探秘礼乐所使用的物质之尊彝，了解青铜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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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是青铜酒器中的一种，鼓腹侈口，高圈足，做圆形或方形，用于盛酒或温器。它不盛酒时称尊，盛鬯酒后就称彝。宗庙之祭，贵者献以尊，贱者献以散，可见尊是青铜礼器的代表器物，所以尊彝可以作为青铜器的总称，甚至包括用竹制作的笾、筥、莆，因为它们常与青铜礼器配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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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礼器，指用于各种礼仪中的青铜器，包括饪食器鼎、鬲、簠、豆、钘、敦、甗、俎;酒器爵、觚、鳟、杯、斝、尊、壶、卣、觥、罍、盉、禁;盥水器盘和匜等，青铜乐器也是礼器。

青铜器之作为礼器，首先是把鼎作为最高权力的象征。《史记·楚世家》记王孙满语述九鼎:“昔虞夏之盛，远方皆至，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桀有乱德，鼎迁于殷，载祀六百。殷纣暴虐，鼎迁于周。德之休明，虽小必重;其奸回错乱，虽大必轻。昔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礼器的意义，尽在王孙满语中。政权乃是德的集合，有德则存，无德则亡，而德是小指个人品质的高尚，大至于民有功尽得民心，民心即天命，而礼器乃是品德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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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受天大命，管理天下，其德应最高。诸侯、卿大夫、士是天子的佐助，都应该是道德的楷模，所以使用礼器，但有所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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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周礼·春官·司尊彝》记载，天子有六尊、六彝。六尊、六彝是四季祭祖先的尊彝。春季举行祠祭，夏季举行禴祭，王先献，王后亚献，用鸡彝(刻画有鸡的彝)盛明水，明水是用大蚌承结的甘露;用鸟彝(刻画有凤凰的彝)盛郁鬯，郁鬯是用郁金香筛过的黑米酒;象征圣洁。王三献，用两牲尊(一犀形，一牛形)，盛牲血和牲肉;王后四献，用两象尊(刻画有象的尊，或作象形的尊)，盛醴齐，供尸饮以洁口。然后行馈食礼，王五献，王后六献，此后王七献，王后八献，最后宾长九献，都是用尊献郁鬯和明水，供尸洁口。期间设有罍，供诸臣自酌自酢。这就是九献之礼。秋季举行尝祭，冬季举行蒸祭，程序是相同的，用器不同，其一献、二献用斝彝(刻画有禾稼的彝)、黄彝(刻画有黄色的成熟谷物的彝)，象征尊农。其二献、三献用两著尊(著地无足之尊)。行馈食礼时，用两壶尊(以壶为尊)。其间也设罍，供诸臣自酌自酢。凡四时之间的祭祀，以及追祭迁庙之主、告朔之礼，程序仍相同，用器又不同，其一献、二献用虎彝(刻画有虎形的彝)、蟭彝(刻画有蛇形的彝)。三献、四献用两个大瓦尊。馈食礼用两个山尊(刻画有山云之形的尊)。其间仍设罍，供诸臣自酌自酢。六彝是鸡彝、鸟彝、斝彝、昔彝、虎彝、蜼彝;六尊是献尊、象尊、著尊、壶尊、瓦尊、山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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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彝、六尊内盛的都是酒。酒分五齐、三清、四饮。五齐是浊酒，糟滓浮在酒上，称泛齐;酿造一宿即成，混有糟滓，称醴齐;如葱白色混浊的酒，称盎齐;如赤红色混浊的酒称缇齐;糟滓沉在下面的酒，称沉齐。三清是清酒，又称三酒，因有事新酿的酒，称事酒;久酿而成的酒，称昔酒;更久酿而成的酒称清酒。四饮是四种饮料，滤去糟滓的醴齐，叫清;用粥酿造醴，叫医;醋水叫浆;稀而清的粥叫酏。这些酒水都用于祭祀和酒礼。

在委积之礼中，最能体现使用尊彝的等级性。招待上公要五次供给粮草牲牢，三次问礼，每次都献脯。其中供给的飧食用五牢，美味食物四十豆，稻钣、粱饭十豆，菹菜、酱类四十豆，肉羹三十二钘，酒四十壶，牲肉十二鼎，黍饭、稷饭十二簋，鲜性肉三十六鼎，已杀的牲肉九牢，活牲四牢，米一百二十筥，醋酱一百二十瓮。为了养活活牲，还要供给米、禾、饲草和薪柴。上公居留期间，要举行三次飨礼、三次食礼、三次燕礼。主君夫人还要给上公馈赠八壶、八豆、八笾等。招待侯伯、子男数量各有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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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的婚礼也使用青铜礼器以食馔，士婚一般为三鼎、六豆、四敦，内放猪肉、鱼肉、兔肉、黍稷、玄酒以及菜酱，另放爵瓢等食器。贵族女子出嫁一般都要媵器陪嫁，贵族埋葬一般都要以多件铜器陪葬，明器体现着等级性，天子九鼎八簋，诸侯七鼎五簋，大夫五鼎三簋，这种组合方式为列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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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礼器最初作为权力象征，鲁、卫、唐都分得一些铜器，这些铜器是诸侯国合法化的标志。此后，凡分封、赏赐，受封者和受赐者便铸造铜器以悬荣耀，行礼作乐更需要大量青铜器，于是中国的青铜文化便被推向最灿烂的时期。

摘 自：《周文化丛书·周礼卷》

政协岐山县委员会·编   何志虎·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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