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作为十二生肖中的第六位,与地支巳相配,被称为巳蛇。它虽无足却行动迅捷,神秘而灵活,常被视为智慧和灵动的象征。在中国古代,蛇被认为拥有超凡的智慧,其蜕皮行为象征着生命的重生,赋予了它顽强的生命力和强大的力量。在青铜器艺术中,蛇纹是一种重要的装饰元素。
汉四乳四虺镜
直径16.2厘米
重0.628千克
宝鸡青铜器博物院馆藏
蛇纹,又称虺纹,是由多条小蛇盘绕而成的图案,称为蟠虺纹。该铜镜呈圆形,镜背正中置半球形钮,连珠纹钮座,素宽缘,钮座外有一周凸起的宽带。主纹饰为蜷曲的蟠虺纹,形象极为简化。空间填以龙、虎、飞鸟等图案点缀,与间隔排列的四枚乳丁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神秘而和谐的画面。这种四乳四虺镜,又称为四虺镜或四蟠镜,其上的虺纹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动物,有时被认为是毒蛇或小龙,是青铜器上常见的装饰纹饰。
蟠虺纹在春秋战国时期非常流行,到了西汉时期,这种纹饰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有所创新,摒弃了战国时期的繁复风格,采用了更为粗犷的线条,形成了质朴大气的图案。四乳四虺纹饰的设计巧妙,以四乳丁为核心,四个蟠虺纹样在乳丁间蜿蜒盘旋,仿佛在缓缓爬行,充满了动感。这种装饰风格繁复而不杂乱,反映了古人对蛇的崇拜,以及他们对神灵庇护和力量传承的渴望。
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上,蛇形纹饰主要分为单体蛇纹和蟠虺纹两种。单体蛇纹盛于商晚期,西周早期渐衰,中期几近消亡。而蟠虺纹至春秋中期兴起,成为主流装饰,并延续至战国早期,展现了春秋战国蛇纹的细腻和繁复。汉代四乳四虺纹铜镜是这一传统的典型代表,虺纹的运用不仅展示了古人的艺术成就,也深刻体现了他们对蛇的崇拜和对神灵力量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