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最近受网界围攻的年轻作家浅浅,是我的小老乡,小校友,也是我们商洛籍的小辈作家中初露头角的诗人。
我对浅浅的印象一直是很好的,除了她本身的聪明伶俐和漂亮美丽外,还有着天生的商洛人甚至丹凤人的气质和灵性。
我们商洛文学系列中的朋友,大多是独生子女,尤其多的是独生女。浅浅比我的女儿小几岁。但都属八零后。八零后的那种自负、自主甚至强烈的自豪意识,在浅浅的骨子里也是很突出的。她们认准了的事,就固执、就较真、就坚守,我行我素,不问东西。浅浅有点她父亲的执着劲。有如平凹老师所说:"有点像我"。
平凹老师写丑石,也写丑人。丑人的吃喝拉撒是丑人的生活有机构成,自然是不能不写的。最能写透人的灵魂的莫过于性和性生活。伟大作家的伟大之处,常在通过再平凡甚至平庸的性去透视人的包括丑人的灵魂,而对 诸如屎啊尿啊屁啊屄啊精子啊卵子啊,都是见怪不怪的。一部红楼梦的人生悲哀,不都是由此而开始的吗?一部《悲惨世界》中的美与丑不都反映在人的进与出的细节中吗?与人的机能密切相关的元素,为什么别人写的,我就写不得!关于人的生治的一切都可以入诗入画,为什么浅浅写了,就让那么多正人君子神经兮兮地大加征讨呢?莫非这些人都是高贵的貔貅之流,只进不出,没屎、没尿、没屁啊!
再说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成长轨迹,后生代亦有不同于前辈和不同于别人的文学认知,哪能再用四十年的观念和四十年后的人讨论屎尿屁的香与臭呢!
浅浅是独立的公民、是有独立见解的作家和独立课堂能力的文学教师,他的学习和生活的阅历已造就了她自己对文学的认识和创作自主的精神。她的前辈名气再大,只能独立地完成自己的文学使命,却不能代替下一辈的一切。父亲如此,父执们如此,何况他人!从这个意义上及,浅浅禀承父辈的独立自主的创作精神,敢于而且能够坚持自己的创作意旨,写出了庸人、俗人、凡人心中,有骨子里想写,却不敢写或写不出来的故事、情节和语言以致韵味和情致的事实,倒是值得肯定的。
由此,我想到四十年前一一那时浅浅还只有几岁一一他爸写的《商州初录》《废己》等作品被人误读、围攻以至封杀禁读的过往。他爸是怎样对待别人批劣自至是批判的呢?平凹老师不温不怒不回击,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讲。他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尊重自已亦尊重别人:我有发现生活,创作作品的自由,你有阅读作品,评判优劣自由;我有我的坚守,你有你的追求。道不同不相为谋,飞鸿不与夏虫同语。文学大路朝天,条条大路通罗马,羊肠小道也未必到不了罗马。我们何必非要碰死在一个狭窄的路上呢?文学的是是非非只有经过长期的实践检验,才能证明。一部作品的生命力如何,四十多年中国文学的发展实践更能证明。文学是现实生活的艺术的反映。一个作家立不立得住?能不能为人民所认可?客观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容不得别人图一时之快去胡加评判。
无疑,浅浅之父坚守自我,从生活出发,不断创作,以作品说话,成为文学界的魁首,绝不是人为吹嘘的结果。浅浅的诗作能得到诗歌界的认
大自然产生万事万物,人本身的生活需求多种多样,文学创作的大系统里有不同的反映对象。问题在于,人的主观反应不在一个层次,一个水平,一个角度。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同样对屎尿屁入诗文,读者的阅读通感是不同的。这种现象,鲁迅对读者反映中的优劣早就有过论析。现在有人,又老话重提,借浅浅申请加入中国作协之机,把几句涉及屎尿屁的诗来当子弹,射一个出世不深的小辈作家,其做法,实在让人感到不齿。
读了几篇讨伐浅浅的文章,发现其意超出了正常文学评论的范围。我的看法是,那些文章立言在此,其意在彼。和屎尿屁差不多,初看招人眼球得很,但认真一分析,和农家茅坑出来的大粪一样,意在给人泼粪,比浅浅写的屎尿屁诗来,不知臭多少倍。
我作为业余的老文学批评家,因为一直关注文学的发展,不愿看到一个年轻作家如此被捧杀。故不避护犊之嫌,把此看法写出来,与文学大家交流,敬请批评。
作者:丹竹
2022年8月30日于丹水之滨